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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寸邮票承载几多情

  2009年12月26日是著名理论家龚育之先生诞辰80周年,本报刊登了北京大学孙小礼教授的纪念文章《你是我心中的盐》。那是孙小礼写给老伴龚育之的一封信,写满了她两年多的思念。文末,她特别提到,自己又捡起了《邮票动物园》的写作……

  《邮票动物园》一书已由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出版。该书向人们展现了孙小礼业余积攒的从19世纪到21世纪100多年来的动物邮票1700余枚;在书的跋文中记述了她70年跌宕起伏的集邮经历。

  孙小礼的“邮龄”很长,8岁开始,级别是“痴迷”。有故事为证:

  还是小学生的孙小礼经常得到大学生哥哥顾诚及其同学的馈赠。因此,在她的心目中,“大学生都应该是有邮票的”。

  为了寻找邮票来源,她曾和一群同样热爱集邮的小孩在放学之后,跑到中央大学大操场旁的三岔路口去拦截大学生,向他们索要邮票,不给邮票就不让通行。

  “只有个别大学生身边带有几枚邮票,慷慨地拿出来交给我们。绝大多数大学生都说没有邮票,我们就要他们应允下次带邮票来,才放他们走。”忆起往事,孙小礼乐不可支。当然,这种拦截行为,立即就被哥哥严厉训斥和制止了。

  另一个故事发生在初中三年级的一堂英语课上。老师讲解怎样写英文信,并要每人随即在课堂上写一封短信,无论写给谁,无论写什么内容都行。孙小礼就给美国的罗斯福总统写了一封信:“我是南开中学的学生,喜欢集邮。听说你也爱集邮,我希望能与你交换邮票。”

  这是一封没有发出的信,只是一个课堂作业而已。不过由此可见孙小礼对集邮之痴迷。

  把邮票从信封上剪下来、泡在水里、洗干净、晾干、压平,成为孙小礼的习惯和嗜好。1946年夏,初中毕业时,她已拥有52个国家的828枚邮票。

  一段坎坷情

  然而此后的30多年里,孙小礼却由于种种原因中断了这个爱好。

  她15岁起积极参加学生运动,16岁加入共产党。投身革命了,她将集邮的兴趣压抑至零,把心爱的邮票藏进衣柜深处。

  解放后,在知识分子思想改造运动中,反帝爱国教育中,集邮也是资产阶级思想表现,她庆幸自己早把集邮抛到了九霄云外。

  后来,响应中央的号召向科学进军,身为青年教师的孙小礼深感时间极不够用,怎有可能集邮呢,她警告自己不能“玩物丧志”!。

  “文革”中,集邮成为“封、资、修”的产物。孙小礼说:“我有“大清帝国”邮票、资本主义国家邮票、“苏修”邮票,还有“中华民国”邮票,可想而知,我当时的处境多么危险!”幸运的是,虽然丢失了一些珍贵邮票,但大部分邮票保存下来了。

  1983年,孙小礼重拾旧爱。但“文革”中的一幕幕,使她心有余悸,她决定以后多集动物邮票,因为集动物邮票比人物邮票安全、省心。

  后说:“我的不少朋友看到这本书后,提出许多宝贵的修改建议。我多么希望能再版《邮票动物园》,把这个动物园办得更加充实、更加完善、更加精美。科学无止境,艺术无止境,科学知识与邮票艺术的结合也无止境!”